【Dickjay】我最大的秘密
生贺捅刀最为致命
虽然被捅刀了但是我还爱她
·这是个短小又OOC的生贺… @北极圈守望者 祝我的宝贝儿北极极生日快乐！！MUA！！
·很多的词不达意。。本来一个超级棒的梗给我写成这样，哭哭
Summary：迪克格雷森，天生的演员。
这一打光碟的背面最外围刻着浅浅的划痕，又薄又脆，像是无数次被人擦拭后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迪克格雷森的死讯来得突然，突然到上一秒我还在西班牙的酒馆同罗伊说起他，下一秒消息便递到了手机上。
“我知道……嗝，格雷森。”罗伊的声音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他被可乐撑得打了个嗝。我晃晃啤酒杯，捞出冰块嚼碎，凉丝丝的碎碴贴着牙龈，触及神经末梢的刺痛让我勉强睁开眼看他。“天生的好演员——”
“别和我提他。”我咕哝着，伸手去推他。我的视野里一片黑接着一片白，偶尔有五颜六色的光斑乱颤，在未辨清颜色前重新归为黑白。罗伊那乱糟糟的红头发像团火，扎眼得紧，我朝他伸手，红发的姑娘转过头，满脸疑惑。“先生，”她叫道，“你还好么？”
“我很好，女士。”我知道这副醉汉的神态不能说服她，但一个态度良好的道歉是她值得拥有的。“很抱歉惊扰了您，如果……呕，”如果喝多了是这个代价我宁愿这辈子再也不碰酒，“麻烦给她来一杯马提尼，”我对酒保说道，幻觉里的罗伊大笑，推搡我去要这位姑娘的号码，我用胳膊肘捅他，却碰到了什么人。“谁……”
眨眼间天地已掉了个，但这不妨碍我掐住来人的脖子。手掌中的脖颈纤细，是韦恩家的亚裔姑娘。我眨了眨眼睛，驱逐眼前嗡嗡飞舞的光点，“见鬼的，一个韦恩？”
“两个…韦恩，”她话很少，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自己后缓缓道，“我要，带你…回去。”
“哈——哈，又是什么家族亲情戏码吗？”我讽刺道，“让我猜猜，老蝙蝠还是鸟妈妈？”
她的表情又一瞬失控，连带手上的力道也本能地变大。我从没见过她这副神情，糅合了悲伤与痛苦出现在这名优秀战士的脸上，这相当叫人心惊。
“杰森，”她叫道，“是迪克，他离开了…他离开我们了。”
我当然喜欢迪克格雷森，有谁不喜欢神奇男孩？
不是说喜欢迪克格雷森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这只是个秘密，只有我自个儿知道的秘密。罗伊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虽然他自诩是我的BFF，但我想他总不会无聊到去打探这些早该在我身上那些尸检伤痕出现前就应消失的秘辛。但是很不幸，人生总是世事无常。正如没人能相信当我还穿着愚蠢的绿鳞短裤时见到他心里会有细小的声音喋喋不休，正如没人能相信躺在棺材里那个安静的骗子是迪克格雷森。
我吐出烟圈，靠着门柱。印象里的哥谭少有放晴，今天却破例让太阳露了脸。
达米安韦恩，可怜的小男孩，没了他的蝙蝠侠。提姆德雷克，迪克格雷森曾经“唯一”的兄弟，正满面憔悴与牧师谈话。布鲁斯韦恩，他的脸颊青白得吓人，我暂时无意去招惹他。阿尔弗雷德，他第二次失去了一个孙子，上帝保佑他。我和他们一门之隔，我又能失去什么？夜翼的死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问天上惨白的太阳，太阳闭口不言，任我自行揣测。
他们忙碌，他们哭泣，我在他们的悲伤中僵直得像块背景板。我的尴尬与沉默他一概不知，只晓得安静躺在铺满鲜花与绸缎的棺材中。我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仿佛置身事外又深入其中，动态里唯一的静态，这种不舒服几乎盖过了强装的面无表情。我用余光环顾四周，他们真心实意地为他感到痛心，这叫我隐隐感到宽慰了。我抬眼看他，也许在以往他会在这种人潮汹涌的情形下冲我露出一个笑容，现在除了嘴角的缝合线什么都没有——他的嘴角被划了很长一道口子。也许他在下面能永远地笑着……他有多久没笑了？
我蓦地发现我对他而言，抑或他对我而言，应该象征着一段双方恨不得完全遗忘的黑白电影。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对彼此感到愤怒与不知所措。我在街头游荡已久，惯是独来独往，不曾有过所谓的兄长庇护。而他即是罗宾又是独子，面对将要成为自己兄弟与代替品的街头混混感到不悦也是理所当然。在这该死的乱七八糟的情况下我竟然他妈的喜欢他，这事儿到我死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我从地狱爬上来，后来我又见到了他，后来……
后来我们滚到了一起，只走肾不走心的那种。我们折腾得极其小心，只有蝙蝠侠才能瞒过蝙蝠侠——他做到了，所以我们的关系没人知道，没人知道我在世界各地的夜晚有多想念他的温度。这才是我尴尬的由头，参加地下炮友的葬礼对所有人都不是件轻松事。你的悲伤不能超过兄弟情谊，你的泪水会让其他人嘀咕你们的关系是在何时修复。我低下头指尖悄悄蹭过眼角，抹去一片干涩，又眨眨眼，咳嗽一声，挺直腰背，这才是向来不合的兄弟应有的表现，不是吗？
可我他妈的喜欢他。
我活着喜欢他，挖出坟墓后喜欢他，就连他躺在棺材里我也喜欢他。
我爱他，我爱迪克格雷森，我爱那个死去的夜翼。
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秘密，我将把它带到坟墓里。
葬礼结束我就想要躲开阿尔弗雷德的目光悄悄离开，背后有人喊我，我回头看去，是提姆德雷克。他甚至没来的用粉底液涂掉眼眶下深深的青黑，我脑内闪过这个念头，又暗自嘲笑自己的愚蠢。出席“家人”的葬礼，又何必在摄像头前掩饰疲态？
“做什么？”我握住摩托车车把，盯着他，“我早就不欠你人情了，德雷克-韦恩。”
“你非得这样吗？”他在墓园的台阶上停下，质问道，“你非得把我们推开吗？杰森·陶德-韦恩？”
“我早就不是韦恩了，”我道，“留下又不会有什么用。”
他捏着拳头，神情像是要朝我脸上打一拳。
“这是迪克的葬礼，”他嘶声道，“我不想在他的灵魂没有彻底安息前对你动手，杰森。只有这一次，我请求你回来，我们必须团结一致。”
“然后就能有公主来吻醒这位神奇男孩吗？”我回敬道，“说这些的目的不过是阻止我朝那个害死他的人脑门上开一枪，不是吗？难道我要像你们一样窝在洞穴里，仅仅是对着他生前的照片流眼泪，然后等待下一个受害人？”摩托车把上的橡胶被我拧得咯咯响，他就像被人捅了一刀，神态僵硬：“不是这样……”
他知道是这样的。
他知道就算是再一次把恶贯满盈之人送回监狱，死去的人依旧无法再露出一次笑容。
我收声，看着他咬牙，罕见地流露出绝望的神情。
“我们已经失去他了，”他最后道，“他…给你留了东西。”
“这他妈是什么？”我说道。
这他妈是什么？
指甲隔着包装掐进肉里，我盯着面前这个瘦瘦小小的男孩，“这他妈是什么，你在开玩笑？”
他捏紧了拳头，瞪着我。
“迪克留给你的。”他说道，“你该看看，杰森。”
这打光碟像是要把我的手压断，我瞪着它们，提姆瞪着我。
“这不是他的遗嘱。”
“不是，”提姆说道，“他……没来得及留下。”
“为什么？”我问道，“为什么？他还说什么了？”
“你自己看吧。”提姆低声道，他缓缓蹲下去，双手抓着头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竟一时看起来非常小，小得像个闯进迷宫的孩子。“…你自己看吧。”
我买了一罐啤酒，撬开拉环后按下了播放键。
画面沉寂了一会儿，出现了他，穿着警察制服的他。我盯着他，难以置信。
这是多年前的迪克格雷森。
这是我还是罗宾时的迪克格雷森。
那时的他轮廓还很锋利，面对镜头显得随意又郑重。我看向画面上方，红色的日期把眼睛刺得生疼。
“杰森，”他率先说道，“生日快乐。”
“我从布鲁斯那里打听到的，”他挠挠头发，“我…不知道你来到家里后有没有过生日，应该有过一次，两次？”他自嘲地笑笑，“是我的错，连弟弟的生日都记不住，糟糕透了。”
“没这回事，迪克。”我对着电视里的他说道，“现在知道还不晚。”
“我想你可能会想要一套书籍作为生日礼物，但是拜托，”年轻的夜翼双手合十，“花费宝贵的五分钟，给我一个机会。”
“晚了，迪基鸟，”我喝下一口啤酒，对电视屏幕说道，“那他妈早就不重要了。”
“我很抱歉没能作为合格的兄长给你一个拥抱，虽然我想你也不在乎这个。”他放松地垮下肩膀，圆珠笔在他沾了墨渍的指尖飞舞，“我应该做得更好。”
“甚至在你十五岁的这一年生日我还在不知道哪个星系漂着…”
“不回来更好，你个屌脸。”我咒骂道。
镜头里他眼神温和，显得颇为局促。“我能不能在回来之后带你去看一场电影作为补偿？期待你的答复。”
这他妈是什么？
这他妈是什么！？
我死死瞪着黑下来的屏幕，从反光看见面目狰狞的自己。一分钟后，他又出现在屏幕中央。
“杰森，”重新出现在画面里的他憔悴不堪，眼圈发红，一副喝多了的丑态。我心下咒骂道，却该死地为不该出现于黄金男孩面容上的低落与绝望揪起心脏，天知道这是我第一次那么认真地看他那起起伏伏的胸膛和下巴冒出的胡茬，我饮下最后一口白沫，捏瘪了啤酒罐，喀拉拉的噪音没能阻止他吐出咒语，“十六岁生日快乐。”
我摁下快进键。
“杰森，十七岁生日快乐。”他重复道。
快进。
“杰，”他套着破损的夜翼制服，盯着镜头，“生日快乐，你十八岁了。
整整两个小时的光碟，我用了四个小时去看。我死后与重生的人生在他嘴里过了一遍，画面里的他轮廓逐渐深邃，目光渐渐老去，面孔鲜活如初。偶尔挂彩，偶尔重伤，偶尔模仿蝙蝠侠，用他那并不低沉的嗓子努力压出布鲁斯的声音。我看着他，看着他伤痕累累，看着他喊我名字时眼中越来越多的笑意。直到画面再次陷入黑暗，直到窗外远远地亮起蝙蝠灯，直到我点起一根烟，他的声音才舍得从音响里传出，很轻的一声，“杰。”
“嗯。”我没有抬头。
“如果你看到这个光碟，只有一个可能性。”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你猜到了吗？”
“我最大的秘密被你发现了。”
“你永远可以依靠我，我一直爱着你。我是多么鲁莽的傻瓜，又是多么天赋异禀的演员——你可能要骂我了，但这是事实，不是吗？”
“我很抱歉，我为一切隐瞒的行为抱歉。我无数次看着你的背影，无数次想要抓住你的手，床笫间所有无关于爱的言论都是错误的，可耻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把这一切变成现实，就算只是看着你的眼睛说我爱你，也能让我感到欣喜若狂。”
“我爱你，杰森。你愿意收下这个秘密吗？”
“我准备带到坟墓里的秘密。”
“好吧。”我最后说道，“我还有的选吗？你已经得到我的秘密了。”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我亲吻它们，虔诚如信徒
FIN
